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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墨彧軒與水無痕的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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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元戎面上大為驚訝,他騰地站起身,手掌拍在前方的石桌上,其他學院的院長神色不明的瞧著他,木易此時走了過來,對他道:“明月院長,您學院的青姑娘這一招用的狠啊!比試向來是點到為止,這…她殺的那名應該是宇幻學院的子弟,您總要給個交代。”

明月元戎瞥了他一眼,甩袖準備走出競技場,卻不曾被墨禎攔下,身後一眾學生也只能停下。

“明月院長,方才絡青衣使得那招可是你教出來的?本皇子坐在高臺上,看得清楚些,那一招…並不像普通的玄氣。”

明月元戎沒好氣的哼笑:“不是普通玄氣?那七皇子以為是什麽?”

“魔氣!”墨禎看著明月元戎,口中緩緩吐出兩字,使得在場眾人立即驚慌起來。

魔氣?那不是只有魔族人才有的東西?現絡青衣身上有魔氣,這能說明什麽?難道絡青衣也是魔族人?

明月元戎的臉色極差,在眾人質疑的目光下沈聲道:“老夫暫且都不知那是什麽,七皇子莫要論斷太早!若使九皇子妃平白攤了汙名,九皇子定會不悅!”

“呵呵!”墨禎不以為意,走下高臺,當看見高臺下站著一名明月學院的學生,他眼中浮起厲色,冷哼一聲轉身走出人群。

這個死老頭子,為了防他會暗自對絡青衣做手腳,竟在這裏安拆自己的眼線,他是忘了自己到底為誰服務的嗎?

想到此,墨禎一手探進寬大的衣袖,指尖觸摸到一塊令牌,又收回了手,面露得意的大步離去。

明月元戎揚袖,沈聲一喝:“我們走!”

“是!”他身後立即跟著浩浩湯湯的一大群學生,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這群人便離開了競技場,可其他學院的院長學生並沒離開,反而還在討論絡青衣忽然射出的那道詭異玄氣。

“院長,您可曾見過那種黑紫色的玄氣?”

“院長,您說青姑娘使得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魔氣?”

“院長,青姑娘她是魔界人?可您曾說魔界人早就消失在人間了,又怎麽會突然出來呢?”

“院長…”

不斷有學生對自家學院院長拋出問題,可這幾名院長全部搖頭不知道應該要如何作答,絡青衣這術法他們不曾見過,或許…真如七皇子所訴,它是魔氣。

人群中的孤鶴撞了撞烏啼的肩膀,“快走!一會人群就散了,我們先回客棧。”

烏啼點頭,與孤鶴在人群中穿梭,偷偷摸摸的回了客棧。

嚴參看著底下亂作一團,也為這場比賽的突發情況感到驚慌,卻依然厲聲道:“肅靜!”

一時間,熙攘聲小了些,可竊竊私語仍是不斷。

“九皇子妃因傷陷入昏迷,比試暫時中止,待我問過九皇子妃的情況後再做明日賽況的定奪!”

“假如那絡青衣真是妖魔,還比試什麽?不應該派官府的人將她圍剿嗎?以免醒來後對我們青桐城不利!”有男子憤憤出聲,不管絡青衣的身份,也不管絡青衣的樣貌,就憑她被朝廷通緝,就憑她殺了那名學生,就不該在這樣放任下去!

“我師兄說的對極了!莫非你們因為她是九段玄技,又因她是九皇子的女人所以才不敢抓她?”

“一個被朝廷通緝的女人還能這麽囂張的站在比試臺上,你們不敢管便要她來禍害我們麽?怪不得沒人敢上去同她比試!誰上去誰喪命嘍!”

“可不是!九皇子說的再好聽又怎樣?方才還不是看著絡青衣的臉被毀?可惜了好端端的一個美人!”

“可惜什麽?你怎麽就不想想萬一絡青衣那容貌是假的呢?”

“假的?都流血了也能是假的?”

“那可說不準!魔界的人都喜幻化,或許這副樣子就是她變化出來的!”

“那可真是太嚇人了!”

“都安靜!”嚴參看著臺下愈演愈烈的場景,突然怒吼一聲,使得人群寂靜下來。

嚴參想著七皇子走的快,將這爛攤子交給他,真是難為他還要聽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這要是讓九皇子聽見,定能封了他們的嘴。

“今日比試到此為止,眾位可以離去了!”嚴參硬邦邦的落下一句話,掃了一圈人群,走下高臺離開競技場,今日這事太令他頭疼!

“院長,那絡青衣殺了我們的學生,我們…”宇幻學院的一名學生走到他們院長身後,小聲的問著,畢竟絡青衣的身份非同一般,她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比試臺上,這點足以令他們敬佩。

“算了吧!”宇幻學院的院長擺了擺手,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你沒看也傷了絡青衣的臉嗎?九皇子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且去問問那學生可還有家人,多給些補償吧。”

跟著幾人飛至明月學院的水無痕在南苑門口飄身而落,腳尖剛踩在地面上,便被守在門口的奕風攔住。

“我這裏有藥,或許能幫到忙。”水無痕不等奕風開口委婉驅趕便從懷裏掏出藥瓶,目光懇切。

“這些藥爺明月學院裏也有,便不勞水公子費心了。我們爺正在給九皇子妃療傷,外人不便打擾,您還是請回吧。”奕風看著他從懷裏拿出的藥瓶,語氣頓了頓,還是下起了逐客令,因為他知道此時的爺應該不想見任何人,就連無妙都被攆出來了。

水無痕將藥瓶遞給奕風,容色落寞,“若有需要,你便將這藥給她用試試。”

奕風動作僵硬的收下,心知水無痕是好意,便沒再說什麽。

水無痕在奕風的目光下離開明月學院,可當他出了明月學院的大門後,又悄悄從另一側飛了進去,回頭瞥見奕風還站在院門口,於是無聲的落在房頂上,輕手輕腳的掀開瓦片,眸光靜靜的往下看去。

“爺,這些是我和小蔥剛從藥房拿來的藥,您看看還需要些什麽?”淺憶和淺蔥將一大堆藥瓶捧到桌子上,藥瓶相互碰撞發出霹靂乓啷的聲音,卻沒一個藥瓶因此碰碎。

墨彧軒將昏迷的絡青衣放在床上,吩咐道:“打一盆清水來。”

“是!”淺憶點頭,扯著還有些楞神的淺蔥走出去,手勁有些大,疼的淺蔥當場叫出聲來。

墨彧軒不悅的擰眉,側頭掃了淺蔥一眼,那眸光十分寒涼,淺蔥似乎被凍住了,腳步一停,牙關打顫。

淺憶瞅見墨彧軒神色愈發的清冷,私底下捏著淺蔥的手心,趁他吃痛回神時捂上了他的嘴巴,將他帶了出去。

“哥,九皇子妃臉上的傷能好嗎?”淺蔥知道自己惹了爺不快,也不敢再提方才屋中事。

“應該能吧。”淺憶不確定的答著,絡青衣臉上的傷痕雖細,卻極深,只怕好了也會落疤。

“想不到那個那人竟被九皇子妃一掌燒成灰了,九皇子妃那是什麽招式,這麽厲害?”淺蔥十分好奇,他還沒見過這樣的功夫,能一掌成灰,真神奇!就是不知道九皇子妃是什麽時候修煉的,可看爺的樣子好像爺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奇怪,難不成九皇子妃還瞞了爺什麽不成?

淺憶打滿了一盆清水,瞪了淺蔥一眼,厲聲道:“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也不能說,我只知道九皇子妃這招式處處透著詭異,看起來與尋常的玄氣不同,你記著,一會當著爺的面可別提起來,除非你想和無妙一樣被爺攆出去。”

淺蔥悻悻的閉上了嘴,想起無妙一直在問九皇子妃的招式,結果被爺一掌轟了出來,真是自討苦吃!

“哥,我明白,我來幫你端。”淺蔥轉而換上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容,接過淺憶手中的水盆,先一步走進殿內。

墨彧軒坐在床邊,指尖撫上她臉頰處的傷痕,眸中充滿了疼痛與憐惜,指尖上移,溫柔的拂過她的眉眼,微低下頭輕輕的親了親,見她沒有蘇醒的跡象,心裏愈發焦急起來。

當絡青衣將要受傷時他並非沒有動作,只是那一刻突然著了墨禎的道,墨禎突然站起來擋在他身前,他飛下高臺時便只見絡青衣的身子軟軟向臺下栽去,將她抱在懷裏時才見她臉上那道傷痕,一瞬間,他的心痛的抽搐了下,隨即立刻反應過來墨禎是故意擋在他身前,好讓小青衣挨了這招!紫眸內盈滿森涼的寒意,墨彧軒撫在她臉上的手指突然收起,捏的咯吱作響。

“爺,水來了!”淺蔥將水盆放在床頭的架子上,不等墨彧軒開口便將架子上的巾布取下來放在水裏,等巾布濕透,他擰著水花,將巾布遞給墨彧軒。

墨彧軒一手接過,一手將絡青衣抱在懷裏,讓她的頭靠著自己的肩膀,手法輕柔的替她擦去臉上的血跡。

巾布被丟入水盆,剎那間水盆內的清水染為黑紅色,淺蔥默不作聲的將水盆端下去,又打了一盆清水將擰幹的巾布遞給墨彧軒。

墨彧軒又將絡青衣臉頰下的血跡擦拭幹凈,才吩咐淺憶將藥瓶拿過來,溫柔的給懷裏昏迷的女人的上藥。

“爺,九皇子妃何時能醒?”淺憶示意淺蔥將水盆與架子一起端下去,欣長的身材站在床邊,遮擋住外面投來的大半陽光。

墨彧軒將藥灑在那條又長又細的傷口上,又輕輕的吹了吹,隨後將藥塞蓋上,扶著絡青衣的肩膀躺下,起身下了床。

“爺也不清楚。”墨彧軒站在床前俯身看著絡青衣蒼白無血色的小臉,搖了搖頭,替她脫去靴子,蓋上涼被。

“九皇子妃今日使得那招爺可曾見過?”淺憶又問。

墨彧軒寒涼的紫眸內閃過一抹冷光,聲線壓抑的極低,緩緩開口:“外面又起了什麽傳言?”

淺憶立即低下頭,恭敬的回道:“等爺走後,競技場內便有人懷疑九皇子妃是妖邪,要您誅殺,還有人希望爺將九皇子妃送回京都,等待皇上定奪。”

“競技場內共有多少雪隱暗衛?”墨彧軒轉頭,眸色忽然變得極淡。

“共一百三十人。”

“滅!”墨彧軒細心的替絡青衣掖好被角,緩緩轉身,負手而立,語氣中滿含凜凜殺氣。

“是!”淺憶並不多問,也不多說,僅回了一個是字,這一百三十人不僅是皇上派來監視爺,更是派來趁機點頭殺了絡青衣,想必七皇子也是受了皇上的什麽命令,不然怎麽會在九皇子妃最危急的關頭擋在爺身前?爺又礙著是自己皇兄不好一巴掌打出去,便只能飛身繞開,可誰又曾想,最不放在心上的卻給了最致命的打擊。

今日滅了這一百三十人也是給七皇子一個教訓,他是真以為爺不敢動他嗎?

“七皇兄的落榻之處在哪裏?”墨彧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音調冰涼。

“嚴參的住處。”

“呵!”墨彧軒眸露譏諷,涼聲道:“不必顧忌他的身份,爺要他這些天不能出門!”

“爺是指…”淺憶有些疑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令七皇子不能出門,就是不知道爺指的是哪一種。

墨彧軒冷冷的睨了淺憶一眼,“他那張臉!還有,讓他暫時癱在床上!”

“淺憶明白該如何做。”淺憶拱手,腳步向後移,還沒等退出去,便響起一道微弱的聲音:“霧聲,霧聲…”

墨彧軒眸色更冷,負立的手緩緩垂在身側,他轉身坐在床邊上,看著絡青衣唇瓣輕啟,聲音而低輕,卻帶著一股恨意。

“霧聲!”墨彧軒重覆了一遍這兩個字,他瞇了瞇眸子,轉頭看向淺憶,冷聲道:“傳令下去,明天日落前,必要將這人找出來!”

“是!”淺憶退了下去,他明白九皇子妃不會無緣無故道出別人的名字,還帶著仇恨,若能將此人找出來,說不準能解釋九皇子妃今日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屋裏忽然變得十分安靜,墨彧軒心痛的看著她蒼白的小臉,指尖繞過那條長長的傷口,片刻,輕聲道:“小青衣,你是不是瞞了爺什麽?那夜你沒回來爺便覺得蹊蹺,你不想說,爺便不問,若你早些醒來爺便原諒你欺瞞一事,若不能,爺便跟你算個清楚!”

忽然,墨彧軒眸內的溫柔盡褪,轉而襲滿溫涼,手指一揚,一抹紫色玄氣迸射而出,他笑意未改,聲線卻涼若冬日湖,“水無痕,你想待到什麽時候?”

水無痕輕輕的笑了下,身子向後一仰躲過那道玄氣,輕聲將瓦片掩上,從窗戶處飛身而落,他站在窗前,眸光溫和的掃了眼絡青衣,便看向墨彧軒。

墨彧軒瞇著眸,勾了勾嘴角,緩聲道:“你好像…一直這麽大膽。”

水無痕笑問:“九皇子指的何事?是公然在比試臺上與您爭論,還是此時躲在房頂上偷看?”

“你清楚。”

“哈!”水無痕撫掌笑著,點了點頭,聲音十分平靜,“我的確清楚。”

水無痕擡腳,緩步向前走去,邊走邊道:“她有危險的時候我也想出手,只是被人擋住了。”

墨彧軒挑眉,問的話並非是你也被人擋住了,反而是——“你有什麽資格出手?”

“我?”水無痕停下腳步,他站在床前,更仔細的看著絡青衣,準確的說是看著絡青衣臉上的那道傷痕,眸色一暗,察覺到墨彧軒正冷眼看著他,淡笑回道:“並非是只有她的親人才可以相助,有時朋友亦可。”

“爺同意了麽?”

水無痕摸了摸鼻尖,眸光從絡青衣的臉上收回,轉而看著墨彧軒,“您不同意並不代表青姑娘不會同意。”

“爺再提醒一遍,她是爺的女人!”

“所以?”

墨彧軒冷笑,滿目寒涼,看著他的目光像是要將他凍住,水無痕抖了抖袖口的寒氣,便聽墨彧軒涼涼道:“你只能叫她九皇子妃!”

“太早了些吧?”

“爺的確覺得此時讓你死是太早了些!”

水無痕嘴角一抽,“我還不想英年早逝…”

墨彧軒嗤笑,反問,“你到英年了麽?”

水無痕想了想,他現在才及弱冠,的確離英年還遠了些…可翻來覆去都是那個意思,他只能嘆一聲天妒英才啊!

“七皇子是專門來找你茬的吧?”水無痕轉了話題,他此番還有其他的目的,所以並不打算將時間都浪費在爭執也爭執不過的改口上!

墨彧軒瞥了他一眼,哼著:“與你何關?”

“我看得出你的厭煩,想必今日定是有人陷害青…姑娘!我想與你一起抓出幕後之人。”

“不!必!”墨彧軒咬牙,聽著他依舊我行我素的喚絡青衣為姑娘,忍了許久才沒一腳將他踹出去。

“我知道你的本事,可你就不想多個人幫忙?或許能提前幾天找出那個人?”水無痕試著和平共處,可事實證明,墨彧軒看他不順眼就是不順眼,也別想能順眼。

“爺需要你的幫忙?”墨彧軒嗤了聲,衣袖向前一拂,帶來陣陣涼氣,“爺怕慕沨學院的院長哭著找爺要人,所以在爺改變主意前趕緊滾!”

水無痕下意識後退一步,卻沒離開,反而道:“我要是說能讓青姑娘立刻轉醒呢?”

青姑娘!

墨彧軒額頭青筋一跳,懶懶地笑了笑,擡眸,水無痕又退後一步,墨彧軒臉上的笑意加深,水無痕再次向後退……

砰——

奕風聽見屋裏的動靜,連忙從門口沖了進來,當他看見被爺按在墻上的水無痕後,嘴角狠狠的一抽,默默的轉過身去,仰天長嘆,爺,雖然九皇子妃暫時昏迷,可您也不必看見個男人就撲上去,何況這人還是您情敵,莫非…您是想將他收入麾下,便沒了情敵這個麻煩?

也不怪奕風想多,委實是兩人現在的動作太令人浮想聯翩,只見墨彧軒一只手按在墻壁上,另一只手的指尖冒著紫色的光暈,指尖離水無痕的心口有幾寸的距離,看起來像是要摸上去,實際上是想將他的心掏出來!

再看水無痕,可憐的被墨彧軒壁咚了,端看水無痕身後墻壁裂出的一條大縫便能看得出墨彧軒使了多大的力氣!

水無痕的臉上並沒出現慌亂與緊張,反而依舊淡淡的笑著,後背磕在墻面上的疼痛讓他輕微蹙眉,一手抵在墨彧軒的肩膀上,怎麽看怎麽像不從的推拒。

爺,隱藏在您體內的一性終於爆發了!

奕風再次感嘆,徐徐轉身,見兩人依舊維持著暧昧姿勢,又見絡青衣這樣都沒醒,於是小聲的喊了句:“爺,要不您去屬下的房裏?”畢竟九皇子妃在這裏,您當著她面做點什麽都不合適呀!

墨彧軒閑閑一笑,緩緩收回手,站直了身子,瞥了眼奕風,對水無痕道:“再有下次,爺一定殺了你!”

水無痕苦笑的扯起嘴角,他輕頷首,眸光清亮的望著他,“你同意了?”

“說說吧,怎樣能讓小青衣醒過來?”墨彧軒慢悠悠接過奕風遞來的錦帕,擦著手指,隨後指尖迸出一抹紫光,錦帕被紫光吞沒,再見時錦帕已成為灰燼,墨彧軒拍了拍手掌,擡頭看著水無痕。

水無痕合上手掌,念念有詞,脖頸處露出一道綠光,綠光驟然大亮,他將空間項鏈從衣領裏挑出來,手中隨即出現那把通體紫色的瑯邪劍。

墨彧軒退後一步,微挑眉,懶洋洋一笑,雙臂環胸並未開口。

水無痕將瑯邪劍負在身後,收起面上的玩笑之意,正色道:“記得我在場上便問過她是否知道這把瑯邪劍的來歷,她說不知,卻也沒問。現在我想問問九皇子可知道這把劍的來歷?”

墨彧軒漫不經心的睞了一把渾身泛著紫光的瑯邪劍,“爺以前並未見過。”

水無痕點頭,笑道:“既然九皇子也不知,那我便說說,要不先說說她身上的傷勢吧?”

墨彧軒聽他話鋒轉的快,哼笑了一聲,瞇了瞇眼睛,道:“你想說什麽?”

“想說今日青…她今日爆出的玄氣是眾人不曾見過的,可這樣的顏色我曾在一本書上見過,只是還不敢妄下定論,怕毀了她的清譽,也怕給她招來麻煩!”水無痕笑的自信,這讓墨彧軒不禁對他正視,問道:“什麽書?”

“異志錄!”水無痕一字一句的開口,他將墨彧軒輕笑的模樣的看盡眼裏。

“嗯!是本好書。”墨彧軒點頭,神色從冷厲又恢覆了懶散。

“九皇子也看過?”水無痕忽然瞇著眸子,仔細的打量著他。

墨彧軒面色不改,笑吟吟的開口:“你是否將重心放錯了地方?便說你從那本書上看見了什麽吧!”

水無痕倏地一笑,笑意清淡,“嗯,好,那我繼續說!”

“書上言,玄氣若為黑色,便是魔界凝煉的魔氣!魔氣是魔力的分支,魔力的高低也要看魔血的存粹度。據說魔界自百年前被人間擊退後,便再沒了聲息,魔神座下的九位尊者失了魔性,魔神寂夜更是從此消失於天地,九位魔尊體內的魔血早沒了當時那般純凈,他們需要丹藥來凈化,而這些丹藥有不少藥材都產自人間,或許…他們之中已經有魔尊來了雪月。”

“你是懷疑小青衣今日所做與魔界逃不了幹系?”墨彧軒眸色一深,他不是沒懷疑過,只是異志錄上還說了魔界與人間有塊扭曲空間,他們找到雪月也並非是容易事,可經水無痕這麽一說,他心裏的懷疑越來越重,莫非真與魔界有關?

“有這可能。”水無痕點頭,若非他見過異志錄,根本想不到絡青衣會受到魔界的陷害,可魔界為什麽要找上絡青衣?

水無痕見墨彧軒沈吟不語,又道:“也許她方才說的霧聲便來自魔界。”

“三成…”絡青衣囈語不斷,夢中她回到了那夜霧聲將三成魔力分她一半的情景,深入骨髓的疼痛即便是在夢裏她也冒了滿頭大汗。

墨彧軒走上前彎下身,以衣袖替她擦著額頭沁出的汗水,他見絡青衣來回搖頭,邊搖邊說著三成,可兩人都不理解這三成的含義。

“奕風!”墨彧軒瞥了眼在門口幹杵著的奕風,“再打盆水來。”

“是。”奕風拿了水盆轉身跑了出去,水無痕再奕風出去後便走到床前,緩緩亮出負在背後的瑯邪劍,看著瑯邪劍上冒出的紫光,繼續說道:“異志錄上有說瑯邪劍可解魔氣入體,卻也是解得一時,她並非妖魔,凡人之軀根本承受不了太多的魔氣,一時沒發作想必是有九段玄技壓制的效果。我想以瑯邪劍暫時解了她身上的魔氣,你可願?”

墨彧軒聽後抿唇,手指輕放在絡青衣的額頭上,半晌,他擡頭看著水無聲,問道:“瑯邪劍如何解?”

“取出她心頭的一滴血!”

“爺不願!”墨彧軒幾乎是在水無痕落下最後一個字時喊出這句話,他將昏迷的絡青衣抱進懷裏,手輕撫摸著她蒼白的小臉,聲音忽而轉輕,再次道:“爺不願。”

“那你便願她一直昏迷,一直醒不來?”水無痕不是墨彧軒的對手,所以他沒有強逼,始終在試圖勸說,可墨彧軒這句話似乎也激怒了他,不管異志錄上說的真假,試一次總歸有希望!

“爺不能信異志錄上的話!”墨彧軒抿唇,聲線極低,他將絡青衣擁得很緊,緊的似乎是想融入骨血。

“呵…”水無痕諷刺一笑,揚眉,“只信你自己?若只信你自己能令她蘇醒,我今日何苦還來這一趟!”

水無痕見墨彧軒面上沒有半分松動,將瑯邪劍在手裏轉了個彎,劍柄出紫光鋥亮,映出一襲白衣男子眸底的那絲懼意。

“墨彧軒!”水無痕聲音一冷,帶著幾分壓抑,“瑯邪劍也是八大神器之一,你有什麽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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